“渐行渐远,拒绝发问.”

© 着色月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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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咎安】初来乍到

是对他们初到庄园的臆想
有监管内部沙雕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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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园今天迎来了新的客人。
  
  暴雨令人体寒,惊雷更添胆颤。在这样恶劣的天气就算是被恭恭敬敬叫做“监管者”的那几位也没功夫出门去,所以当脚步声从门口拖沓进来的时候,这些难得偷闲的怪物们都瞅了过来。
  
  好家伙,这新的监管者生的纤细高挑,一身如染了水渍的白衣却得体漂亮,眼眶深凹,使得那抹紫幽暗如深渊,黑与白扭着缠着从他的头顶垂落成一根细长的辫子,腰间的罗盘和手里那柄油纸伞明显是东方人的玩意儿,同为东方人的美智子小姐将折扇收入和服的宽大袖口中,站起身来走进他,细碎的打量起这位监管者来。
  
  “你好。”这新人开了口,声音如放缓了调子的小提琴:“吾名,谢必安。初来乍到,多有打扰。”
  
  妩媚漂亮的东方女人听了这话,拢入袖中的折扇在手心轻轻敲打,一双美目弯成了新月:“谢必安?这名字可不行。”在谢必安微皱眉的模样里,缠着自己线球的瓦尔莱塔嘻嘻的笑出声:“没有监管者,用的是‘真名’哦,这位白衣先生。”美智子的折扇半开,遮住半张面相,算是赞同了瓦尔莱塔,这让裹好一个线球的女士高兴起来,但没高兴几秒,角落里猛地举起只手来:“瓦尔莱塔,亲爱的,你忘记我了吗?”
  
  谢必安朝那声音看去,那是个戴着面具的男人,同自己一般高而瘦长,他就连举手的姿势也绅士的让身为东方人的谢必安想要抚掌称赞,如果他举起来的手没有这么长的刀刃代替指甲就更好了。“杰克,你真讨厌 !”瓦尔莱塔朝他飞去蛛网,杰克随手用刀刃割裂,美智子轻笑一声,转眼那副美人相就成了胆寒的般若飞向杰克,另一旁早就坐不住的裘克也起身大笑着挥舞手中钻头去攻击拉了五边形丝网的瓦尔莱塔,却没见到身后隐没在黄色斗篷里的哈斯塔召唤出暗紫色的触手……场面骤然混乱,谢必安用力握住伞柄,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几步。
  
  因为在这些人身后,两个不知何时出现的大头娃娃举起了手中的武器。
  
  “……让你看笑话了,我是最早的‘监管者’,里奥·贝克,那些求生者叫我‘厂长’,你也可以这么称呼我。”面前叫杰克让出沙发给他的男人头上缠满绷带,裸露在外的粗壮手臂有着明显烧伤的烙印。谢必安微颔首,算是听了话,里奥将一本破烂的日记推到他面前,道:“这些是你以后的任务,和我们的资料。”
  
  乌青色的手将破烂的笔记本托起,一页页的翻开供主人阅读,单手翻页的确困难,谢必安感到一阵吃力。“先生,您可以放下这把伞,我们都拥有自己重要的手持物,没有人会动它的。”脖颈上连着巨大鹿头的班恩闷声道,谢必安翻页的手轻顿,但很快便恢复常态:“它不是一件物品。”
  
  破烂的笔记本被翻到最后一页,谢必安站起来环顾屋子里的同类,闹事的四个被大头娃娃罚在墙角面壁,其他的都在看着他,谢必安看着他们的手都不能再握别的东西了,这才把伞尖向下,轻柔的靠在沙发边上。“我的伞,”他终于开口介绍起自己来:“并不只是一件物品。”
  
  庄园主打开大门迎接他的时候,他也说了一样的话。暴雨里,他握着一把足以给予他小块干燥的伞行走,处处袒护,就差把衣服脱下来包住了,反正被雨水浸泡的身体没有温度,病痛已经不会找上门来。“谢先生的伞,似乎不愿意在人前撑开?”在将他送来监管者的地区前,那位庄园主意味深长的留了这么一句话,谢必安没有回复,只握着那把伞,朝着庄园主所指的建筑而去,一步,又一步。
  
  他的手指搭在伞柄,兽爪般的指甲在上面小心翼翼的摩挲:“是我的义弟。”
  
  沉默。
  
  监管者们一齐盯着这个东方男人,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一齐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关系,我们明白。”
  
  虽然谢必安很感谢这群人的理解,但是为什么感觉他们的眼神里带着极大的……怜悯?而且是“你看这人多可怜啊年纪轻轻脸也好看就这么被命运糟蹋了真是不公和悲惨总而言之同情一下”的那种怜悯?
  
  最后,还是一开始挑起群架事件的杰克从墙角又举起那只刀手来发言:“这不少见,你看,像守着我的这个娃娃,就是因为里奥有一个女儿叫做丽……”娃娃给了他一锤,于是杰克默默的闭嘴了。不过目的达成,谢必安可算是知道这群人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了:“范无咎不是替代品!”
  
  伞激烈的颤动起来,突然,深黑的伞布再也束缚不住内容物,一腔倾泻下来,深黑的液体在地上成了形状,从里面爬出人形来,先是细的仿佛能扭断的小腿,然后是暗红色的手,黑色的液体凝结而上,最终露出张半是石刻纹路的脸来,他随手把伞捏住,站直了,看也不看众人一眼,径自朝着谢必安过去:“兄长,”他的手搭上谢必安肩膀,暗红和深蓝形成个鲜明对比。“在召唤吾?”。
  
  他们的容貌是令人惊讶的相像。瓦尔莱塔在两人之间左看看右看看,美智子俯下身和她咬耳朵,轻声笑起来,瞥见那叫范无咎的轻轻揉捏着谢必安的耳朵问可被欺负了的样子,折扇半阖挡住嘴唇,悄悄和一样看着他们的杰克打了个口型。
  
  “这是范无咎,我的义弟,为了我失去了一半魂魄,大部分时间需寄宿在伞中护魂。”谢必安终于是慢声哄好了范无咎,这才解释起来,范无咎似乎是离了谢必安就会死去一样,在他说话时也不忘伸手把人死死揽在臂弯里,瓦尔莱塔嘻嘻的笑起来,她身边的裘克看不顺眼般把钻头往地上砸的可响,范无咎于是把谢必安抱的更紧了,颇有想和裘克打一架的势头。
  
  美智子的折扇挡去裘克的视线,而抱着谢必安的范无咎被杰克戳了戳手臂。“谢必安,你还记得瓦尔莱塔说过什么吗?”“监管者里除了你,其他的皆不是‘真名’。”谢必安对答如流,裘克发出怪笑来:“那你们就叫做——”
  
  “宿伞之魂。”范无咎突然开口,眼睛却是死死的盯着谢必安的。“依你。”被怀抱的人笑了,他感受到这个魂魄在吸收了自己一部分的力量以后逐渐丰满的自我意识,监管者的“代号”,便是依了他作为纪念的好。只是……谢必安感到眼前一阵晕眩,范无咎从环绕他肩头的手变成了抱住肩胛和腰部。“麻烦了,无咎。”他这么叹息着,在范无咎怀里化成了一团白色,钻入那把黑伞之中。
  
  范无咎不是个多话和温和的,在将伞捏稳后眉目也比相同皮相的谢必安沉闷的多,他径自的走过杰克身边,就在他和全场唯一的东方美人擦肩而过时,女人低声笑道:“你与谢必安的感情真叫妾身羡慕。”范无咎停下脚步,赤金色的眼睛毫无怨气和解释之意:“若不是兄长沉睡,吾兴许会让你更为所羡。”
  
  美智子望着范无咎走入建筑深处,将折扇合拢,对着杰克比出个胜利的手势:“果然这种事情还是妾身的眼睛更敏锐吧,杰克?”被点名的绅士摆出投降的姿势来:“是,美智子小姐。”
  
  瓦尔莱塔走到美智子身边,扯着嘴角和她一起笑起来。
  
  让她们笑的是之于范无咎,无论是怎样的感情,都会极度爱着谢必安,他不会甘愿因义弟的身份永远寄宿于伞,亲密的身体接触无非是两个目的,一是借机让深爱的人得以休憩片刻,二是压抑对其极度的占用与渴望。然而更让她们笑起来的是,之于谢必安,也是同样。
  
  他们双魂宿伞,相生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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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恩:裘克你一开始想说什么
裘克:我想说叫没头脑和不高兴
里奥:(拍裘克肩)你知道为什么范无咎能追到谢必安了吗
裘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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