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行渐远,拒绝发问.”

© 着色月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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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儿待多久?”

红漆门上狮头嘴里叼着的铁环带着常年在水边待久了的潮气,气泡饮伸手拉开后抬回来嗅嗅,一股子锈味儿。“这江南水乡,泛舟赏莲可都是好地儿,怎么就急着回去?待你伤好些,再看看战乱是不是沉了,我们再回北平……”后面进来的药草反手关上门,见他望着自己,心虚的撇开眼睛:“……回家。”

气泡饮这才弄出点笑容来看他。他八岁起就被摁着脑袋学约摸他这个年纪才会培训的东西,看人准的根本不需要什么八九不离,十打十稳。他的伤和战乱这二者哪个重要心底里镜子似的明晓得很,但药草这随意讲着,却是把顺序调了个头儿,得先伤好再回去,否则就算帝国投降也不会带着他舟车劳顿。回家吗。气泡饮脱了白手套插在风衣兜里,看药草小心的落了闩,上来搀他去院子里看。四合院儿中间是棵枯树,挂着稀稀疏疏的藤子,药草看他眼睛,担心的一眨一眨。

“你看不惯,我今晚把它铲了就是。”“不用,挺好的。”气泡饮抬头看看在风里哆嗦的细小树枝,扯着嘴角想笑,却发觉做不到,干脆放弃了。“看着啊,提醒自己还在逃命呢,你们不是有个成语么,‘卧薪尝胆’?嗯,我说对了?那还不快夸我……”

左手边是灶房,右手边是卧房,正对的屋子是书房和餐厅。气泡饮听药草说完,盘腿坐在床上脱衣服换药。“小特工,我有疑问,难道我们不洗澡吗?”“灶房里烧了水提出来,你想在哪儿洗都行,不是更有趣?”药草上来推着他胸膛把人放倒了,看着气泡饮偏白的身体被自己的阴影遮盖。“我累了。”他把头埋进气泡饮肩窝,像个撒娇的孩子。“小孩。”气泡饮腰上绷带散了,暴露在外的伤口略微狰狞,药草为了不碰到还得挺着脊背,怪难受的。

“药给我吧。”气泡饮伸手去翻人腰包,扑了个空,药草爬起来拧开盖子,指尖挖了些淡黄混绿的膏体小心翼翼的往他伤口边缘蹭,气泡饮褪了一半的衣裳就被死死的扣在指尖,疼是疼的,肯定得疼的。药草尽量狠心快速抹完了,急匆匆的裹了纱布就去抓他手,果然手心一片细小伤痕,来自布料挤压和指甲的抠抓。“这附近没有人了。”药草舔舔他手心冒着丝丝缕缕血液的抓痕,气泡饮蜷起腿来挡住腹部的受寒:“那我要是喊了,这下子你还会可怜兮兮的给我舔血?”“我得亲你的。”药草在他手心落下个吻,小心翼翼的去找他嘴唇,气泡饮乐得自在的仰起头,让他一个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的吻亲在了下巴。“态度太差,不给亲。”

行,逗小孩呢这是,药草轻轻松松跟着他抬头,碰碰嘴唇,四舍五入也算是甜了下,气泡饮懒懒的倚在床头想睡觉的样子,药草给他找了盖的安顿好了,瞧着他睡着颤动的睫毛,还是忍不住低下头小心翼翼亲了下,突然之间被莫大的满足了,决定去灶房热下锅和油,明儿给人煎个白面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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